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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学诚研究概览




               志的组织、规模、体例和内容方面都远远超过了隋唐,所谓“方志之书,
               至赵宋而体例始备”(张国淦:《中国古方志考·叙例》)即指此而言。它一变

               隋唐以前“多分别单行,各自为书”的状态,而将自然、历史、政治、文
               化、人物等汇于一编,即由地理扩展到人文、历史方面。它上承历代志书

               余绪,宋人朱长文所撰《(元丰)吴郡图经续记》序中说:“方志之学,
               先儒所重。故朱赣风俗之条,顾野王舆地之记,贾耽十道之录,称于前

               史。”此为后世修志创立了基础,在方志理论发展史上起着承先启后、继
               往开来的作用。许多学者在丰富的修志经验基础上,纷纷发表对修志的看

               法,展开了对方志的性质、作用、目的以及编纂方法的探讨。
                    著名政治家和史学家司马光视地方志为“博物之书”,他在为《河

               南志》所写的序言中说:“凡其废兴迁徙及宫室、城郭、坊市、第舍、县
               镇、乡里、山川、津梁、亭驿、庙寺、陵墓之名数,与古先之遗迹、人物

               之俊秀、守令之良能、花卉之殊尤,无不备载。考诸韦记,其详不啻十余
               倍,开篇粲然,如指诸掌,真博物之书也。”马光祖在《景定建康志》序

               中认为地方志不只是“辨其山林、川泽、都鄙之名物而已”,而是应该
               “天时验于岁月灾祥之书,地利明于形势险要之设,人文著于衣冠礼乐风

               俗之臧否”。他总括地方志有五大功用,即“忠孝节义,表人材也;版籍
               登耗,考民力也;甲兵坚瑕,讨军实也;政教修废,察吏治也;古今是非

               得失之迹,垂劝鉴也”。这无异为修志工作提出了指导思想与要求,使方
               志学理论初现其系统。郑兴裔为《广陵志》所写的序中说得更明白:“郡

               之有志,犹国之有史,所以察民风,验土俗,使前有所稽,后有所鉴”,
               不特在“天子采风问俗”时,“借以当太史之陈”,而且还可使“后之来

               守是邦者,亦俞乎其有所据依”。刘文富在《严州图经》自序中则直接指
               出修志是为“告后之为政”。这就是说“资政”已是当时修志的重要功能

               和要求,明确了修志的宗旨。宋人修志亦很重视志书的教化作用,吴子良
               在《赤城续志序》中提出修志是为了“诠评流品,而思励其行”,“悟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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