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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学诚对戴震的学术评价

五十四年补写了《与戴东原论修志》一文，述说乾隆三十八年夏天在宁
波道署与之论修汾州府志，戴震“盛气凌之”的始末。乾隆五十四年十一

月，章学诚在答沈在廷的书信中论入清以来学风变迁，评定考订、辞章、
义理之学。其中亦大谈戴震学问，讥刺为：“而记传文字，非其所长，纂

修志乘，固亦非其所解，委而不为，固无伤也。而强作解事，动成窒戾，
此则不善趋避而昧于交相为功之业者也。” 【2】 （卷九《答沈枫墀论学》）他更

在《书朱陆篇后》贬斥：“其于史学义例、古文法度，实无所解……应人
之求，又不安于习故，妄矜独断……故为高论，出入天渊，使人不可测

识。人询班马二史优劣，则全袭郑樵讥班之言，以谓己之创见……则由自
欺而至于欺人，心已忍矣。” 【2】 （卷二《朱陆》附《书朱陆篇后》）至于戴震不

知朱彝尊的《经义考》为“史学者流”，以应酬传志入文集，以惹人笑柄
之《汾州府志》津津自道得意，亦是章学诚攻驳戴震不解史学与古文的依

据。
其三，矜夸考据。乾隆五十六年，章学诚在写给族侄的《又与正甫论

文》一书中论述说：

近日言学问者，戴东原氏实为之最。以其实有见于古人大体，
非徒矜考订而求博雅也。然戴氏之言又有过者。戴氏言曰：“诵

《尧典》至‘乃命羲和’，不知恒星七政则不卒业；诵《周南》
《召南》，不知古音则失读；诵古《礼经》先士冠礼，不知古者宫

室、衣服等制，则迷其方。” 【2】 （卷二十九《又与正甫论文》）

章学诚将功力和学问区分为二，认为二者“实相似而不同”，记诵
名数，搜剔遗逸，排纂门类，考订异同，途辙多端，“皆学者求知所用之

功力尔”。所以他虽然肯定：“戴氏深通训诂，长于制数，又得古人之所
以然，故因考索而成学问，其言是也。”但又认为戴震以此概人，夸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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