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8 - 内文

章学诚研究概览

伤教” 【2】 （卷二《朱陆》附《书朱陆篇后》）在《答邵二云书》中，他更集中批
评说：

独至戴氏，而笔著之书，与口腾之说，或如龙蛇，或如水

火，不类出于一人，将使后人何所准也？……戴氏笔之于书，唯
辟宋儒践履之言谬尔，其他说理之文，则多精深谨严，发前人所

未发，何可诬也！至腾之于口，则丑詈程朱，诋侮董韩，自许孟
子后之一人，可谓无忌惮矣！然而其身已死，书存而口灭，君子

存人之美，取其书而略其口说可也。不知诵戴遗书而得其解者，
尚未有人，听戴口说而益其疾者，方兴未已，故不得不辨也。

章学诚在这段文字中批评戴震心口不一，意在说明戴震著述中所言

和“口腾之言”相互矛盾，让人无所适从，为心术之大患。辩论戴震的心
口不一，在章学诚看来，是关乎世道人心的一件大事，因为“即此亦可辨

人心术”，而做学问，必须讲心术，否则，“而所为学与问者，又将何所
用也”。他自诩道：“生平从无贰言歧说，心之所见，口之所言，笔之所

书，千变万化，无不出于一律。” 【1】 （佚篇《答史余村》）
其二，不解古文与史学。戴震之不解古文，屡为章学诚所讥弹。乾

隆五十五年，他在《家书六》中举戴震所言“一夕而悟古文之道，明日信
笔而书，便出《左》《国》《史》《汉》之上”。对此加以驳斥，认为其

故为高深。评述说：“此犹戴君近古，使人一望知其荒谬，不足患也。使
彼真能古文，而措语稍近情理，岂不为所惑欤！其有意主劝诱来学而言之

太易者，亦须分别观之。” 【2】 （卷九《家书六》）言下之意，戴震不能做古
文。对戴震的这一大言，他在《书朱陆篇后》也曾提到，他的愤愤之情，

我们可以想见。
对戴震的不解史学与修志，章学诚更是耿耿于怀。因此，他在乾隆

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