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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学诚对戴震的学术评价

与正统派异” 【5】 （一九）的章学诚在此时评价戴震学术，正是完善自己学
术体系的一个方面。

二

“攻戴”，一直以来，是学术界探讨章学诚学术比较关注的一个议

题，章学诚对戴震的学术批评，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其一，“心术未醇”。章学诚说：“戴君学问，深见古人大体，

不愧一代巨儒，而心术未醇，颇为近日学者之患，故余作《朱陆》篇正
之。” 【2】 （卷二《朱陆》附《书朱陆篇后》）则戴震的“心术未醇”，在《朱陆

篇》中最能找到答案。检阅是篇，章学诚所讲的是戴震学出朱子，承其家
法，但反而痛斥朱子。他写道：“今人有薄朱氏之学者，即朱氏之数传而

后起者也。”为了证明于此，章学诚还详细历数了朱学的传承：“然沿其
学者，一传而为勉斋、九峰，再传而为西山、鹤山、东发、厚斋，三传而

为仁山、白云，四传而为潜溪、义乌，五传而为宁人、百诗，则皆服古通
经，学求其是，而非专己守残，空言性命之流也……生乎今世，因闻宁

人、百诗之风，上溯古今作述，有以心知其意，此则通经服古之绪，又嗣
其音矣。无如其人慧过于识而气荡乎志，反为朱子诟病焉，则亦忘其所自

矣。” 【2】 （卷二《朱陆》）在嘉庆二年前后所作的《又与朱少白书》中，他
再次重申道：“至国初而顾亭林、黄梨洲、阎百诗皆俎豆相承，甚于汉之

经师谱系”，指明而言：“戴氏亦从此数公入手，而痛斥朱学，此饮水而
忘其源也。”“戴君之误，误在诋宋儒之躬行实践，而置己身于功过之

外。” 【2】 （补遗《又与朱少白书》）并将此斥为“忘本”。
章学诚所指戴震的“心术未醇”，大概还在于不满其“心（笔）口

不一”。他在《书朱陆篇后》提到，戴震在书中对朱子不敢讥讽，承朱
学家法，但口谈无纵丑贬朱子，欲以朱子五百年后第一人自居，“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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