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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学诚对戴震的学术评价
戴东原训诂解经，得古人之大体，众所推尊。其《原善》诸
篇，虽先夫子亦所不取。其实精微醇邃，实有古人未发之旨，鄙
不以为非也（原注：姚姬传并不取《原善》，过矣。）……然戴
实有所得力处，故《原善》诸篇，文不容没。 【1】 （补遗（又与朱少白
书》）
此文中，章学诚再次为《原善》争辩，还给予了“精微醇邃，实有古
人未发之旨”的高度评价。
章学诚所推重的《原善》是戴震的第一部系统阐发六经义理的著
作，乾隆二十八年，成上、中、下三篇。据段玉裁所记：“先生尝言：
‘作《原善》首篇成，乐不可言，吃饭亦别有甘味。’” 【8】 （乾隆四十八年
四十一岁条）乾隆三十一年，戴震增订《原善》旧作为三卷，并自记云：
余始为《原善》之书三章，惧学者蔽以异趣也，复援据经言
疏通证明之，而以三章者分为建首，次成上、中、下卷，比类合
义，灿然端委毕著矣。天人之道，经之大训萃焉。以今之去古圣
哲既远，治经之士，莫能综贯，习所见闻，积非成是，余言恐未
足以振兹坠绪也。藏之家塾，以待能者发之。 【9】 （卷首《自记》）
从中可见戴震对自己《原善》一书的期望之深。非但如此，他还以自
己另一部揭示“理道天命性情之名” 【10】 （卷首《自记》）的著作——《孟子
字义疏证》为“生平论述最大者”，他告诉弟子段玉裁说：“此正人心之
要。今人无论正邪，尽以意见误名之曰理，而祸斯民，故《疏证》不得不
作。” 【11】 （之三五《与段茂堂等十一札》之第十札）由此亦可窥见戴震欲以之针
砭学术时弊的用心。焦循称：“东原生平所著书，惟《孟子字义疏证》三
卷、《原善》三卷最为精善，知其讲求于是者，必深有所得，故临殁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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