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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留下（下） 175

光尧幸径山，憩于万木之阴，顾问僧曰：“木何者为王？”僧对曰：
“大者为王。”光尧曰：“直者为王。”有杉小而直，因封之。光尧为龙
君炷香，有五色蜥蜴出于塑像下，从光尧左肩直下，遂登右肩，旋圣体者

数四，又拱而朝亦数四，光尧注视久之。蜥蜴复循宪圣圣体之半，拱而不
数。时贵妃张氏亦缀宪圣，觊蜥蜴旋绕。僧至，讽经嗾之，宪圣亦祝曰：

“菩萨如何不登贵妃身？”蜥蜴终不肯，竟入塑像下。妃惭沮，不复有私
利。径山有二事，东坡宿斋扉，夜有叩门者云“放天灯人归”，则天灯之

伪不待辨。蜥蜴亦僧徒以缶贮殿中，施利者至，则嗾蜥蜴旋绕。天灯之
事，僧徒本为利；既为利，则必嗾蜥蜴登妃身，彼视君后妾为何事。（语

似有脱误）龙山间（语有脱误）移天目，从础下小石窍往来；又有龙君借
地之说，至不敢声（磬）钟鼓。皆疑其徒附会，故不书。

又有“陆石室”条，说的也是他退位以后，喜欢时常沿着留下辇道去道

宫的事：

光尧退处北宫，思大涤双径之胜，先幸大涤，道流清宫以俟，时宪

圣亦侍。羽流结亭起居光尧于驾。上诏以“今是闲人，不须这礼数”。
道流进天目水洞霄茶，光尧俱宪圣意甚适，宣赐其徒金帛有差。进主观

者，问以“山中颇有能诗客否？”观师素怜陆，乃（一作“亟”）以陆
对，进陆行卷。太上读数首，太息曰：“布衣入翰林可也，归当语大

哥。”（按：“大哥”为高宗对孝宗的爱称）

而据《西溪联吟》所载吴祖枚《隋唐栈道》诗，这条当时皇城境内最好
的也是唯一的国道，早在隋朝时候甚至东晋就已经有了，诗云：“六朝盛事
纪偏详，辘辘车声拟在望。迢递南来怀故宋，崎岖西幸慨前唐。蜀中空自嗟

窑老，花下何缘遇妥娘。惟剩沿山十八里，几家灯火话昏黄。”而冯梦祯的

儿女亲家李日华，在所著《紫桃轩又缀》里也说：“唐以前，自杭至嘉皆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