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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其心思耳目之智力 则必于中独见天地之高深
俎代庖、史志混用滥编等现象具有重要导向意义。
总之,在章学诚所创学术体系中,方志学研究相对来说最为深刻系统,
成果也最为丰硕,故章学诚也历来被学界视为传统方志理论的集大成者。
三、独到精辟的史志关系理论
长期以来,学界之所以视章学诚为史志学科的集大成者,不仅在于他
在史、志两门学科上各自所作的独到贡献,更重要的是他还在两者关系研
究这一难点和焦点问题上提出了一系列精辟论述,从而使“史”与“志”
既各为一学,又有机融合,成为一个有机整体。这一贡献不仅进一步彰显
了其在中国近现代史学和方志学史上的地位,更对指导后世包括当代的史
志编纂事业具有重大意义。
如何认识并在修志实践中妥善处理史志关系是方志学理论的一块重要
基石,但长期以来,它又始终是困扰修志事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这在
一定意义上其实又源于章学诚。在中国方志发展史上,学界历来多将章学
诚的“志乃史体”说奉为圭臬。确实,章学诚在《文史通义》等论著中曾
[1]
多次阐明“志乃史体”“志为信史”“志者,史之一隅也” 等观点。但
认真梳理分析就会发现,其实长期以来学界对章学诚的史志关系思想有所
误读。事实上,“志”属于史的范畴但又不能等同于“史”,这才是其史
志观的实质要义和精髓所在。
首先,应考察章学诚史志关系说的时代语境。如他曾指出:“志乘
[2]
为一县之书,即古者一国之史也,而世(后)人忽之。” 那么,“世
(后)人”因何而“忽”?又“忽”在何处?其实梁启超也曾作过相应分
[1] 分见《文史通义校注》:《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一书》,第821页;《和州志皇言纪序
例》,第609页。
[2] 《文史通义校注·永清县志前志列传序例》,第7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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