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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且留下

键是他写了留下。在当代作家中，
写过留下且值得一提的是周素子。
她前些年曾出版《晦侬往事》一书

（三联出版社，2013年），其中有
《留下镇友人》一文，写的都是草

根人物，有血有肉，其中有一组
“河头人物”，全是平民素描，极

为精彩，写出了底层百姓相濡以沫
的那种感情。在书中她写到转塘、

龙坞、凌家桥、双流、叶埠桥和周
家浦这些地名。为什么周素子会对
那一带这么熟悉呢？实在是因家庭

的“历史原因”，她曾经作为“黑

户”带着两个孩子从陕西富平逃到
《晦侬往事》（金永炎 摄） 杭州龙坞投靠二姐，由此发生了一
些令人感慨不已、潸然泪下的故

事。她在留下镇上生活了10年左右，1978年后才返回杭州城做老师和编辑。
周素子写的其实也就是留下镇上寻常人的寻常事，只是发生在不寻常的年代

里，往往会被我们忽略掉，因为它听上去不“高大上”，好像跟所谓的名人
也挂不上钩，殊不知只有这种经岁月沉淀的文字才能够留下来、传下去，才

是真正的文化记忆。

二

往前追溯150年，也是到留下来避难的，还有大名鼎鼎的丁申、丁丙兄

弟，他们的主要身份是藏书大家，他们在留下所做的事情，主要是抢救中国

的国宝——文澜阁《四库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