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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且留下

外一个世界的喧嚣和骚动。
我的童年是在乡下度过的，在那里，也有着留下河般的水域，摸螺蛳、
掏河蚌、抓泥鳅、钓黄鳝，以及抓鱼捕虾，都是童年时乐此不疲的游戏。江

南河道里的鱼虾——如果我们到现在的西溪公园的水下通道去，会发现大致
上也就是这些——大一点的鱼有鲢鱼、鳙鱼、青鱼、草鱼、鲤鱼、鲶鱼，中

等的鱼有鲫鱼、黄颡鱼、白条，小一点的鱼有杂鱼等。此外，还有通常被认
为能滋阴壮阳的团鱼（也就是甲鱼）、河鳗，当然也有会引起女人一片尖叫

的水蛇。如果在河道中游泳的话，还得小心被水蛭叮咬。水蛭是现实世界中
的“吸血鬼”，不过在金庸的《笑傲江湖》中，它也因有吸血的本能被用来

治疗令狐冲的病，在小说家的缤纷世界里，这也是物尽其用了。不过，水蛭
晒干后还真是一味中药。
在现在的留下河边的河埠头，偶尔可以看到有些人在洗碗洗衣服；也有

酒馆把鱼用网格养在河道里；当然，也有一些孩子像模像样地垂钓鱼虾：他

们是在垂钓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现在河里依然有鱼，但和我童年时相比要少很多。而杭州著名的“西湖
醋鱼”，据说最早就是从留下传出去的，留下当年的繁华从一道让你口舌生

津的西湖醋鱼开始，会一直游在我们的记忆里。
而河蚌，这种南方的淡水贝壳，自带宫殿的幽闭者，以前在河床的淤泥

里很常见。在河里游泳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它们。蚌肉比较难烧，手
艺不好的话，烧出来有一股泥腥味，在我们小的时候更多的是被拿去喂鹅和

鸭的，但现在和冬笋一起炖炖也是一道美味了。
如果要说留下河里繁衍得最为兴旺的，还是要属螺蛳，常常见有些老人

拿着网兜捞螺蛳。杭州人是喜欢吃螺蛳的，“清明螺蛳赛只鹅”，从这句谚
语可看出人们对螺蛳的喜爱。炒炒，高汤，或者椒盐，螺蛳的食用方式不一
而足。但又有另一句谚语“螺蛳壳里做道场”，可见它只是微不足道的寻常

物。物以稀为贵，一泛滥就不值钱了。

在现在的河道里，时有小龙虾出没，这种风靡大江南北的美食在很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