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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文献记载中的皋亭山 209

法道。峰曰：“澄公虽是云门之后，法道异矣。”师诘其所以异，峰曰：“云
门九转丹砂，点铁成金。澄公药汞银，徒可玩，入煅则流去。”师怒，以枕投

之。明日，峰谢过，又曰：“云门气宇如玉，甘死语下乎？澄公有法授人，
死语也。死语，其能活人乎？”即背去。师挽之，曰：“若如是，则谁可汝

意？”峰曰：“石霜圆手段出诸方，子宜见之，不可后也。”师默记之，曰：
“悦师翠岩使我见石霜，于悦何有哉！”即造石霜。中途闻石霜不事事，忽丛

林。遂登衡岳，乃谒福严贤，贤命掌书记。俄贤卒，郡守以慈明补之。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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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其贬剥诸方，件件数为邪解，师为之气索，遂造其室。明曰：“书记领徒
游方，借使有疑，可座而商略。”师哀恳愈切。明曰：“公学云门禅，必善其
旨。如云放洞山三顿棒，是有吃棒分？”师曰：“有吃棒分。”明色庄曰：

“从朝至暮，鹊噪鸦鸣，皆应吃棒。”明即端坐，受师炷香作礼。明复问：

“赵州道：台山婆子，我为汝勘破了也。且那里是他勘破婆子处？”师汗下，
不能加答。次日，又诣，明诟骂不已。师曰：“骂岂慈悲法施耶？”明曰：

“你作骂会那！”师于言下大悟，作颂曰：“杰出丛林是赵州，老婆勘破没 ꨂ
来由。而今四海清如镜，行人莫与路为仇。”呈慈明，明颔之。上堂云：“千

般说，万般喻，只要教君早回去。去何处？”良久云：“夜来风起满庭香，吹
落桃花三五树。”师室中尝问僧曰：“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正

当问答交锋，却复伸手曰：“我手何似佛手？”又问：“诸方参请，宗师所
得？”却复垂脚曰：“我脚何似驴脚？”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学者莫有契其

旨。脱有酬者，师未尝可否。丛林目之为“黄龙三关”。

ꨁ《武林梵志》作“日”，据《五灯会元》改。
ꨂ没，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亦作“没”，《中国佛教典籍选刊》本（中华书局1984年）作
“有”。宋释惠洪《林间录》卷上：“黄龙闻其语，如桶底脱，拜起汗下，从容论赵州因缘。
呈偈曰：‘杰出丛林是赵州，老婆勘破没来由。如今四海清如镜，行人莫与路为仇。’慈明阅
之，笑曰：‘偈甚佳，但易一字，曰：老婆勘破有来由。’其机智妙密又如此。”释惠洪《禅
林僧宝》卷二二《黄龙南禅师》：“（黄龙）献偈曰：‘杰出丛林是赵州，老婆勘破没来由。
而今四海清如镜，行人莫以路为仇。’慈明以手点‘没’字，顾公，公即易之，而心服其妙
密。”